蒋昭

昭昭赛高!all猫大法好!

【all猫/结局鼠猫】与子成说148

  148【再战襄阳-28】


  展昭同蒋平一路往上快速的奔跑。


  此刻整个楼中都流泻着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是从楼板廊柱中发出来一般。两人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触动了什么,还是内部机关运转时的声音,只觉得四面八方似乎都有咔咔嚓嚓的不详之声在不停响起。那感觉就好像身处一个狭长的管子里,更要命的是这容身的管子正被一条粗壮的大蛇紧紧缠住,随时都有碎裂崩坏之感。


  即便不懂机关,两人也知道大事不妙了,这楼是不是结实他们不知道,但有什么要命的机关大约被启动了却是肯以肯定的。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大骂那雷英阴狠!不用说,肯定是那厮在楼中动了手脚,在总掣之外加上了别的机关,否则何以解释玉堂都关闭了机关总掣,这楼中还有消息联动运作。


  事实正是如此!原本这冲霄楼的生门就是在顶层的屋顶之上。屋顶是最容易被侵入的薄弱环节,蒋平是那贼中偷出来的贼,这些门道自然是比旁人更熟悉几分。打从想要从一开始,他便有从上面侵入的念头,只是他没那高来高去的本事,即便能蹦达几下,也蹦不了那么高。加上白玉堂一路闯到了顶楼,并告知了他们铜网阵的事儿,蒋平便心中有数,这屋顶多半就是个逃生之门。


  可越是如此才越见那雷英阴毒。他将原本生门的屋顶上再添一张铜网,将原本应该存在的生门硬硬变成死门。那铜网又大又重,本意就是,管它什么人什么物,就是只苍蝇从下面飞过,只要触动了机关,一样跟着铜网下地狱去,这招就叫“毁天灭地”。可是再阴毒的算计也赶不上时运不济!合该今日他这冲霄该破,困不住耗子也困不住猫。


  不多时,展昭和蒋平跑上了顶楼。这一路跑得有些急,两人稍稍喘匀了这口气,重新打量起顶楼的布局。此刻这楼上又变成了一马平川的光溜溜一层,只有屋顶四周的横梁上有深刻的刮痕,想来是刚刚铜网落下时顺着立柱边缘划下的痕迹。


  现下铜网除去,反倒看清了楼上的布局,就连楼上的光线都明亮起来。展昭想了一下先前的样子,心中有数了。难怪之前自己觉得这顶楼为何看起来如此阴暗,明明有两扇看起来纳光的小窗,却为何一点光亮都不见,原来是之前铜网遮住了。这铜网设计的也巧妙,从下往上看竟然丝毫不得见!


  这两人并不懂什么生门死门之说,只是听白玉堂说过,但凡机关阵势按照五行八卦排列布阵之时,一定会有生门死门相对而建。既然他那时如此确定,他们也便循着他的说法,一直按照生门的步法来走。眼下这铜网一除,生门复又显出,对两人来说,倒是大大增加了逃生的机会。


  展昭收回视线,望向蒋平,开口道:“四哥有何妙计,现在不妨说来听听。”


  蒋平不疾不徐的捋了捋小胡子,眼珠子一转,把四下又打量了一番,指着屋子西北角笑道:“你所看到的台柱是那里,对吧。”


  “嗯。”


  展昭应声,就见蒋平的手指头又指向对角的另一边:“五弟说的神龛是在那边,是吧。”


  “是啊。”


  展昭不明白蒋平此言何意,就顺着他点头,横竖就是这么个情况,且看他翻江鼠能翻出什么花来。而翻江鼠也实在是不负其名。他指着这层楼面说道。


  “既如此,咱们就把这层楼给他掀了吧。”


  “嗯?”


  展昭有种想要掏耳朵的冲动,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见蒋平一咧嘴,那笑容摆明了是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展昭转过天光头瞧了瞧外面的,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层楼的结构,想了想蒋平说的话,仔细琢磨起来。


  蒋平的话看似荒谬,实际却很有道理。反正现在无法可想,总掣一关,什么机关也难再启动,与其瞎猫般四处乱撞,还不如干脆把这层楼拆了。这劳什子的破楼早晚要毁,那不如现在就毁了算了。横竖那藏盟书的东西就在这楼层里,什么狗屁机关,直接拆个干净,看它还能藏住什么!


  “四哥可想好了要怎么做?”


  展昭这么说着,手中巨阙却是抽了出来。那意思,只要你点头,咱们哪怕把地板一块块掀起来,也能把这楼给他拆个干净。


  他这份心思,蒋平瞧在眼里,感动在心里。果然没有枉费五弟为他这份心思。有些事展昭不知道,蒋平却未必不知道。白玉堂曾经私下见过耶律枫,而耶律枫又给他说了些什么,甚至在这之前,在那之后,风言风语虽然未有传播开来,却有些人别有用心的把风吹到了白玉堂耳朵里。


  不知这些人本心是希望鼠能借势给猫再添回堵,一举压了猫的势头,还是想让五鼠彻底离了御猫,也断了和开封府的关系。这些人当真是打错了主意。那股子歪风刮起之时,白玉堂闻言却是惊愕暴怒。可是随即他便冷静下来,一路循着展昭的踪迹而至,更是嘱咐自己的兄弟朋友们,不要为难展昭更不要询问他半分。为这,兄弟们之间也没少起龃龉,可白玉堂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比谁都更坚定的维护着展昭的名誉。


  兄弟们知道,江湖人重名声,名声如生命,尤其是那维护公义得来的名声,那不仅仅是凭着武力压伏就能得到的,是一朝一夕多少日月的点滴小事儿积累起来的。泼一盆脏水容易,可想要将这盆脏水洗净,几乎是不可能的。便是此时朝廷颁发了圣令,那私下都有不买账说难听话的,更何况那时展昭根本不知人在何方。


  重逢之后两人之间的不同其实并瞒不住白玉堂身边的人。白玉堂是大大方方索性连瞒都不想瞒,尤其是当他想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后,更是不屑掩饰。展昭纠结于自己的经历,如同被绊在泥沼不得解脱。卢芳韩彰等人都曾经劝过白玉堂,即便你二人有情,现下也实在不是好时候,且展昭的心思既然不欲让你知道,你这样做也只是惹他生厌罢了。可白玉堂只是挥挥手,不愿理会。


  自然,这些事谁也没透过口风,没有让展昭知道半分。一方面是碍着白玉堂,那没毛耗子虽然气势霸道,却偏偏招人疼,几个哥哥拿他那是一点脾气没有,打不得骂不得,说多了脸急,甩手走了,更不知会捅下什么大天来。一方面却是为了展昭。且不说展昭昔年与陷空岛的种种,单是这段交情,这个人,便让五义兄弟觉得值得去结交,去敬重。君子之交便是如此,落井下石是断断没有的道理!


  蒋平虽然鬼心眼多,平日里做事亦正亦邪,似乎精打细算专为得利。可是盗亦有道,他身为五义之一,断不会坏了兄弟们的情谊和名声。白玉堂对展昭这事儿上,他始终未有发声,只是在一边冷眼看着。眼见着自家兄弟如同剃头挑子一般越来越烈,展昭那头却未知端倪,他原想着若是白玉堂再陷下去,便是坏了兄弟情义,也要把这固执的无毛耗子打醒。经过这许多的反复曲折,看到展昭下意识中对白玉堂的百般回护,蒋平这才在心里点了个头。


  兄弟自有兄弟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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