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

昭昭赛高!all猫大法好!

【all猫/昭中心】与子成说 28

【潜伏襄阳-5】

展昭被沈仲元一番话说的呆立当场。他完全没有想到沈仲元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此匪夷所思,如此难以理解,如此出乎意料。他心中一股火腾的燃起,却又一时发泄不出,堵在他心口,只觉得憋屈的难受。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对他展昭打起这种主意?难道他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外人也就罢了,一个同为宋人的江湖人,而且还是江湖上响当当有名号的人物也做这种事!与花蝴蝶何异?与禽兽败类何异?!

展昭正想要破口大骂,却听沈仲元再度幽幽开口了。

“我想沈某的意思已经传达清楚,我也不必再多说什么。展护卫若是觉得可行,三日后子时三刻尽管来找我。”沈仲元说完又低下头轻啜起碗盏中的香茗来。那眉头舒展神情专注,仿佛那茶盏中有的不是茶水而是不尽的美景和世情百态,让他沉醉不已。但是他那句“三日后子时三刻尽管来找我”之中的含义展昭又怎会读不明白?这句话等于已经挑明,到时若是去见他,为了达成协议所做的某些事便是毋庸置疑的了。
“呵,呵哈哈哈哈。”展昭觉得好笑,他那样怔怔的盯着沈仲元,而后渐渐放声大笑起来。那样的笑声竟是不顾是不是会被其他人听到了。

沈仲元瞧着他近乎疯狂的模样只是淡淡的轻啜着茶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似乎这样的反应并不在他意料之外。片刻展昭笑够了,直起身来,依旧定定的瞧着他,问道。

“久闻沈仲元是侠义之士,审时度势机敏过人,所以江湖人送称号‘小诸葛’。怎么?诸葛先生竟也贪图肉欲,想要试试展某的滋味吗?”

沈仲元将茶盖轻敲着碗盏,抬起头迎向展昭,视线中全无做作与不快,似乎他要说的是一件再平常普通不过的事情。

“不错,沈某长于算计才能有此名号,但沈某并不以算计为耻。倒不如说正因为沈某总能为自己为他人谋得利益,才能有此殊荣。”他笑着将茶盅放到一旁,站起身来。“今日之邀实是为吾等长久之计,若不付出展大人的诚意,沈某确实无法相信。一切只在展大人一念之间。”

“哼,付出诚意?必须用这样的方法付出诚意吗?展昭看不出这又有何用。”

“那展护卫现在可还有其他能令沈某信服之物吗?”

是啊,现在的展昭就像一只寄人篱下的小猫,试图躲避狂风骤雨的侵袭。而沈仲元之策就如容纳他遮风避雨的临时落脚之地。如何将这个临时居所变为长久之地,便是他展昭首先要顾虑的。现在的他,除了自己,已经没有一物了,除了自己,他给不了别人任何东西。他,展昭,便是最大的信物!

“况且展大人虽然说的恳切,你到底是跟着耶律而来。且你与花蝴蝶的事儿……”

说到这儿,沈仲元停下了话头。展昭心中却是一颤。

花冲花蝴蝶!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若不是每晚耶律折磨他,他大约早就忘记还有花蝴蝶这号人,就是这个人把他推到现在这般境地!一切都是那个下流胚的错!可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那人一丝行踪消息,更不要说给自己报仇,给皇上交代了!

展昭心如刀绞,他重重的抓住胸口的衣衫,一手撑在桌面上。那种难言的羞耻又再度袭上心头。但是一个念头闪过心头。

沈仲元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与花冲有所接触?这样的事情除非是花冲本人,外人断不能知的!难道……难道那花冲就在襄阳王府内?这个认知让展昭浑身一颤。害自己到如此地步的元凶恶首就在这里?在那襄阳府里!他慢慢抬起头,望向沈仲元。

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沈仲元眼中,他眼中闪过的每一丝苦楚也都一丝不漏的落在他眼中。他在等,也在试探。在等待展昭的回答,也是在试探展昭的态度。花冲的事情他确实有所耳闻,而且就是在襄阳王府中。开始他并不相信,而此刻看到展昭的反应他确信花冲所说并非谎话。那么展昭被花冲侮辱,又被皇上抛弃,他心中会没有恨吗?问题是他心中的恨会到什么程度?越是决绝的恨意,越会让人做出狠绝的事情。便是展昭以性情温和宽宏大度闻名江湖,在这种情况下谁知道他心中究竟作何想法?他既然从了耶律,就难说他心中是否还装着大宋。

他沈仲元虽然是个不才的小人物,但与辽人联手灭宋这样的事情他是断然做不出来的!他蛰伏于襄阳王府本也就是要做那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背负常人所不愿背负之骂名,潜伏于此。所以他要小心,不可让自己的计划落得一场空。展昭若真如他自己所言,是迫于无奈臣服于耶律,他同自己一样是想要回归朝廷的,那倒是没什么可顾虑的。但若是他感到被宋廷抛弃,深恨圣上,那自己帮他可就是引狼入室了。

他提出这样看似匪夷所思的要求,就是要看看展昭的真心。若是他倾心耶律,自然不愿接受自己的条件,服侍自己这么个江湖人。若耶律对他也是如此,必然也不会让展昭服侍自己。若是展昭真的服侍了自己,这样的消息传到耶律耳中,也可使他们二人生了嫌隙也未可知。但若展昭果然真心的委身于自己,那么他所言倒是真有几分可信了。

对展昭而言,对沈仲元而言。这一晚的约定,恰如投名状。

他这样的算计可以说是把展昭往绝路上逼。但于他而言,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人只有在绝境才会奋起反抗,才会义无反顾,才会决定好接下来要走的方向,也才会暴露出更多的破绽。沈仲元要的是展昭的决定,更是试探。对方究竟几分真心,又能付出多少,就等展昭的回答了。其实看到展昭如此失魂落魄又愤怒于心的模样,沈仲元是有些安心的。这种时候这种事情上,若是答应的太快,那才真是有鬼。

沈仲元看似随意,其实一直都是加了小心的在观察着展昭的反应,他的一颦一蹙都落在他眼中,被他在心里仔细滤过。他在判断真假,也在评估展昭的分量。其实有一件事他是不可能告诉展昭的。时间约在三日后,也是因为他要对展昭在朝中的分量再次做以评估。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个份量,是不是还有那个分量,能够在包大人和皇上面前说上话。若是他的话没有那番效果,帮还不如不帮。这不是他沈仲元不仗义,而是国家大事面前,实在不是顾及个人情面的时候,他自己尚且冒着生命危险在卧底,何况区区一个展昭。现在不是讲情面的时候,情面,等时过境迁之后再讲不迟。况且他也不相信这种事儿展昭会自己说出去。

“展大人不必急于一时,也不用觉得我沈仲元不仗义,是在趁人之危。为侠者,古道热肠,而为人者,通达老练。审时度势乃是不可或缺的啊。”说罢,他把茶盅往桌上轻轻一放,碗盖敲击的声音清脆响亮,像是一击钟鸣,把有些失魂落魄的展昭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世界。他已经懒得再和这个伪君子说些什么,无论对方是否真如自己所言的那么正当,在展昭心里他都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了。佛口蛇心,漂亮话说的再多,依旧是趁人之危。这个地方突然让展昭恶心起来,他不愿再多呆一刻。恨恨的佛袖离去,脑中还转着沈仲元的那句话。

“三日后子时三刻尽管来找我。”


【作者有话说】

肯定有人会觉得我笔下的沈仲元太算计了,但其实想想看原著中的沈仲元不就是个很会算计和演戏的人吗?不然他怎么能在高手众多的襄阳王府里潜伏那么久,还做了那么多事儿?他当时是抱着当卧底的初心去的,可若是这份初心不被人了解,他最后稍微有一个差错就不会被人当好人了。他在冲霄楼碰到过白玉堂,可是后来白玉堂死了,没啥人能够为他证明的!所以他抓住机会要挟昭昭为他证明是完全有可能的!

沈仲元胁迫昭昭同意他的龌龊条件,为其同盟为其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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