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

昭昭赛高!all猫大法好!

【涂善x展昭】鬼计(第六计:锋芒毕露)

涂格格是真的帅!

金屋藏焦:

  “猫儿——” 
  展昭看着迎面嬉皮笑脸的锦毛鼠,单只冷“哼” ,也不停留,擦肩就过。
  白玉堂悻悻地揉了揉鼻子,好奇的朝屋里问道:“你们聊了什么啊?你怎么把那只猫儿惹气了?” 
  “白兄,你还是离他远些吧。那人,不吉利。”天机老孙从房里走了出来。 
  “为什么这么说?”白玉堂不解。
  “他身后一直跟着只恶鬼,在腐蚀着他的生机。越是靠近他的人,便越容易受到波及,如果想要活命,离他越远越好。”天机老孙说。 
  “如果别人说这句话,我一定大骂他三声死骗子,”白玉堂忽地靠近问道,“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天机老孙道:“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白兄,你千万要同他保持距离。” 
  白玉堂低头不语。 
  趋利避害一直都是人的本能。 
  展昭没有办法怨恨天机老孙。他生气,只是为自己悲哀。 
  天大地大,竟无救他之人!
  天机老孙竟拒绝至此,想来这恶鬼已强大到了常人无法遏止的地步。他若再去找一些半吊子道士,岂非白白葬送他人性命? 
  可若毫无作为,任由那鬼每夜肆意揉搓,他又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展昭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想到最后仍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寻了去处喝闷酒了。
  “这位兄弟可有什么烦心的事?”清癯的酒客已经注意他许久了,天色将昏的时候,他走了过来。 
  “你是何人?”展昭的脸色有些发红,但他的意识并不模糊。 
  “在下晓人俞,”那人说着很是自然的坐到了他的对桌面前,“这天都快下雨了,你为何不回家呢?”
  “回家?”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问候了,“我的家……” 
  那人看展昭一脸忧郁发呆,便悄悄地伸出手。 
  “你干什么?”展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我只是见你一直走神,想看看你是不是喝醉了。免得你天黑还睡在这里。” 
  “是吗?那有劳了。”展昭拿剑起身,“我该走了,这位仁兄,我们有缘再会。”
  晓人俞微笑着目送他离去。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展昭,准确的说是展昭手里的那把剑。
  屋中蜡烛平静地燃烧着,展昭低眉盯着焰心许久。倏地,蜡烛的熄灭了。 
  “涂善。” 
  黑暗的房间响起了展昭的声音:“我知道是你。” 
  无风的房间诡异地奏起了珠帘碰撞的乐章,展昭的声音仍是沉稳:“你现身吧,我有话想和你谈谈。” 
  “噗呲”一声,蜡烛燃了。 
  房间里仍是空荡荡的。 
  展昭放下熄灭的火柴:“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现在为何像个老鼠一样不敢见我?” 
  “老鼠?”涂善冷哼一声,“这话我可不爱听。” 
  展昭的睫毛一抖:“果然是你。” 
  “是本将军又如何?”涂善扬着眉坐在床上看着他。 
  “你真是……”展昭盯着他,“一点也不知悔改。” 
  “本将军善忘,不知道错在哪里。不如你帮我想想?”涂善兴致盎然地说道。 
  展昭的脸微微发白,显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他沉默了半晌,涂善也看了他半晌:“你这是报复吗?” 
  “报复?”涂善咀嚼着这两个不太舒服的字,“怎么?我看上去很像恨你入骨吗?” 
  “既然如此为何缠着我?”展昭问道。 
  喜欢早已融入心底,但情话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说出口的。 
  展昭见他不答,问道:“你既然不恨我,为何不入你的鬼门关,走你的新生路?”
  此情此景,当真是应了“爱你在心口难开”八个字。涂善的嘴唇翕动:“展昭,你当真不知道为何?” 
  展昭不是呆子:“你喜欢我?” 
  他这话问的轻巧,如同抛下一颗小小的石子,却激起了涂善心底的千层浪。 
  涂善总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我……” 
  “你喜欢我。”这次是陈述句。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涂善忍不住问道。 
  “涂将军,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但是感情不是你用来厮杀的战场。我实在不觉得人鬼相交会有什么好结果,”展昭顿了顿,“如果你是真的在乎我,就应该远离我。”
  “说来说去,你就是在赶我走,”涂善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但如果我就是想对你死缠到底呢?” 
  “涂将军,我觉得您不至于。”展昭道。 
  “你错了,”涂善冷笑,他的身影在下一刻出现在了展昭的对面,他的手搭上了展昭的肩膀,“我这个人,很少喜欢什么。一旦喜欢上了,死也不会松开。” 
  “你已经死了。”展昭说。 
  “是啊,要不是我死了。我也永远得不到你啊。”涂善俯下身子,强迫展昭抬起了头。 
  “可是,你的所作所为至多令你得到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难道你爱的只是这具躯壳吗?”展昭的眸色一如既往的澄明,似乎这种话皆是出自他的肺腑,全没半点的羞愧遮掩。 
  他坦荡的涂善有些自惭形秽,却又无端升起希冀:“我还有得到你心的机会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真是狡猾啊,”涂善道,“你差点令我动摇。”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展昭说,“虽然我的确不太喜欢男人,尤其是长着胡子的。不过,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那么,怎样才能得到你的心呢?”涂善问道。 
  “至少,不要再动不动就令我浑身无力,肆意折腾。我很不喜欢。”他加强了后面几个字的语气。 
  “好吧,”涂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答应你,以后会给你相应的自由。” 
  这个承诺看上去非常不靠谱。但是展昭也只能当做护身符的收下了。不管怎样,总算说得涂善不再为所欲为。 
  看样子他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若涂善活着,他非得一剑剜了他。即便是刚才看到涂善时,他也有种想提剑冲过去狠狠砍几刀的冲动。 
  但展昭知道,这都是徒劳的。甚至还会是凶险的。没有人会知道这会不会惹怒涂善,展昭并不是没见过涂善发脾气的样子。所以他忍住了。 
  忍,一向是他的专长。  
  “展昭,你怕打雷吗?” 
  “打雷有什么可怕的。” 
  “打雷以后就会下雨了。” 
  “然后呢?”
  “已经下了好长一段时间雨了。”涂善说。 
  展昭在心里叹气:你还真会聊天。 
  “所以呢?” 
  “我听到一只老鼠的脚步声。”涂善的声音变得有些嫌恶。 
  “什么?”展昭还没反应过来,房间的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赫然是一只被雨淋得乱糟糟的白老鼠。 
  他开口就是一句:“展昭,你没事吧?”
  展昭坐在雕花凳上奇怪地看着他:“我没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玉堂凑了上来,上下打量他:“你真的没事?我可是听说了,你身边一直跟着只鬼。那只鬼专吸人阳寿!” 
  展昭瞥了一眼涂善的方向:“有劳你专程跑来了。”他倒是想说自己很好,可惜说不出口。 
  “才不是,我就是路过,突然想起这件事。虽然我这个人确实看不惯你,但是要是你死了,开封少了个为民请命的展昭,实在不划算。” 
  展昭的心意外的轻松起来:“这回我不是狗官了?”
  涂善瞧着白玉堂的脸是越来越不和善。 
  “我又不是瞎子,你在开封做的事情我又不是没看到。不过官场黑暗,我很怀疑你这个人会不会坚持到最后,所以有时候会忍不住刺上你几句,你就大度点,别记我仇。”白玉堂说。 
  “谢谢,”不管怎样,白玉堂也是第一个救他而来的人,尽管展昭在他的身上实在看不到希望,“天色不早了,你……” 
  “既然你没事的话,我就放心了。”白玉堂重重地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拔腿就走。 
  “等……” 
  展昭跑到门口,门外只剩连绵的阴雨。 
  “算了,白玉堂轻功好,应该不会淋很久的雨的。” 
  他将伞靠门放下,关上了门。 
  变故在这个时候升起。 
  “涂善,你做什么?!” 
  涂善紧紧压着展昭的身子,撕咬着他的脖颈。
  展昭横手阻绝了他更肆无忌惮的动作:“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吗?”涂善抬起头,“你不觉得你才过分吗?” 
  “我怎么了?”展昭一脸莫名其妙。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在我面前和那只死老鼠亲亲我我。” 
  “你……”展昭后知后觉,有点不可置信,“你在吃醋?” 
  涂善听到这话猛地后退:“笑话!本将军怎么会吃醋。” 
  展昭趁机理了理自己有些发乱的衣襟,待他抬头才发现涂善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
        他有些吃不消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看着我。”
  “以后,不许你见那只死老鼠。”涂善说。 
  “这恐怕不行。”展昭道。 
  涂善脸色当即一变。 
  就听到展昭不紧不慢的说道:“锦毛鼠还有其他四鼠,皆是有名的侠士。我身处开封,又具南侠之名,注定要游走江湖与庙堂之间。行事之下难免会撞见他们,有时候还会借下他们的势,你说不见面那是绝无可能的。” 
  “我真搞不懂你,你这般费心竭力的替别人做事,到底能落得什么好处呢?”涂善不解。 
  “我不是为了好处才去做的。”展昭答。 
  涂善问:“那你为了什么?” 
  展昭吐出两个字:“道义。” 
  “道义?” 涂善嗤之以鼻,“这种东西根本一文不值。”
  展昭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你和我最大的不同。” 
  “所以,那只死老鼠就和你相同了?”涂善阴阳怪气的问道。 
  展昭如实说:“白兄心中的道义不比展某少。” 
  涂善狠道:“那我就杀了他!” 
  展昭的呼吸一窒:“为什么?” 
  “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正道的鼠辈。”涂善说。 
  展昭眉头一皱:“你想不想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洗耳恭听。”
  “我最讨厌的是像你这样为非作歹之徒。”展昭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涂善骤拍桌子:“展昭!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实话实说,”展昭抬起头,盯着涂善的眼睛,“莫非你想我对你撒谎?” 
  “你别忘了,是他杀了我!”涂善恶狠狠地说道,“你不是自诩官门中人吗?为何他杀了人,现在仍能活蹦乱跳?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道义?!” 
  展昭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涂善说着就要离开。
  “那你最好先杀了我!”展昭站了起来。 
  “怎么?你竟情愿为了他死?”涂善痛恨地看着他。 
  “当日……我其实有机会阻止,”展昭说,“是我有意无意的迟钝了反应,才使白玉堂杀了你。” 
  “展昭!”涂善微愠。 
  “我说的都是实情,”展昭说,“你应该明白,我们本就势不两立。我想杀你,正如你也想杀我。你更应该明白,我为何不能动手杀你。” 
  “好一张伶牙利嘴,”涂善道,“可你越是如此,我便越是要杀了他!”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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