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

昭昭赛高!all猫大法好!

【鼠猫】七生七世-62 第六世-62

62【第六世-62】


  “一起葬送掉?”白玉堂的眼睛不由睁大,这个计划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更没想到茉花域会同意这么大胆的计划。他直觉自己的大哥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从生存角度来说,这确实是无可指摘的方法,将帝国军的剿灭计划彻底粉碎,没有什么比实力更能说话。可他还是有疑问……


  “这不可能是我大哥的计划吧,这样做就不怕招致帝国军更大规模的报复吗?大哥不会同意这样的计划的!”


  这样说着,他突然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性。这会是茉花域让陷空城背锅的说辞吗?若是这样的话,丁兆蕙的到访和成为人质的做法就可以理解了,甚至这将成为更好的方法!白玉堂突然想到,这房间内是不是有窃听装置,丁兆蕙这么说是做给那些窃听监视中的人的吗?但此举无异于陷自己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可恶!”白玉堂的眸子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似乎下一刻他就会拧断丁兆蕙的脖子。丁兆蕙有恃无恐的回视着白玉堂,丝毫不在乎他会不会对自己出手。


  白玉堂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展昭会不会怀疑自己?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在心里狠狠否定了这个想法:展昭不会的!这疑问与否定甚至于理性无关,是来自心底最直接的应答。


  白玉堂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平复心情,对着丁兆蕙一挑下巴冷笑道:“这种程度的挑拨可以免了。”


  “说实在的,白老五,你在帝国军这边到底扮演什么角色?”丁兆蕙似乎很沉浸在目前的状态里,白玉堂的愤怒让他很是舒适。


  “丁老二,在今天这出戏里,你又扮演了什么角色?”白玉堂已经恢复了那份轻松,淡然回敬。他潇洒起身,对着那人点点头:“我原本以为你有什么真正重要的事情跟我说,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果然展昭不见你是正确的。”


  说完白玉堂转身离开了房间,原本的好心情变成了一团炽烈燃烧的灰,又烧又闷还刺刺的难受……


  “怎么?碰了一鼻子灰?”


  白玉堂转过走廊时却意外看到展昭正靠在墙边等着他,看到他过来那人立刻直起身子,笑着迎上去。那份郁闷似乎随风消散了些,可是白玉堂立刻意识到一个问题,撇撇嘴不满的开口。


  “你都听到了?”


  “不是从开始听的。”


  “那个房间果然有监听设备。”


  “我怎么可能对那个人那么放心呢。”


  “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该骂你。”


  “随你高兴,我没所谓。”


  “哈!那还是夸你吧。”白玉堂说着跨出一步,很自然的把手搭在展昭的肩膀上,或许是知道他现在有些情绪受挫吧,展昭没有将他的手抖落。


  “展昭……你不会相信,他的话吧。”白玉堂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爱情,会使人患得患失,无论再如何自以为坚强的人,亦然。


  展昭转过头望着白玉堂,他突然觉得此刻的白玉堂格外的可爱,可爱到他现在很想好好亲亲他。他快步的拉着人走回自己的休息室,把人推进去,转身关好门,这才对着那个情感受伤的孩子露出安抚的笑容。


  “你不是相信,我绝对不会信他的吗?”


  “我这么想是我这么想,可我还是想听你说出来。”


  白玉堂回望着他,目光如此真诚,让展昭觉得心疼。他走过去,主动牵住白玉堂的手,让他的手拦住自己的腰,自己的双臂也搂住对方的腰,将额头与他的额头抵在一起,浅浅的笑着。


  “我一刻也没有怀疑过你。”


  不知道谁先主动,四唇再度贴合在一起,如此温柔。白玉堂的手越收越紧,之前的那一刻他恍若感受到了失去,而现在他的心和他的生命仿佛都回到了身体里,这一刻,实在是太珍贵了。


  他温柔的轻声道:“谢谢你展昭。”


  “不用谢我,是你太紧张我了。”白玉堂的反应让展昭止不住的心疼,可是他知道眼前这个男子需要的不是腻味的安慰,或许让他自己看清心意的真相是比千万言语更有效的方法。


  “什么意思?”


  “我们明知道他的投诚是有目的的,如果还照单全收岂不是太傻了吗?”


  展昭的话让白玉堂一瞬怔住,他仿佛是在咂摸着其中的味道,那个一贯聪明过人的白玉堂似乎在这一刻傻掉了。展昭就在他面前温柔的笑着,那笑容如此动人,好像还带着一点猫咪样的嘲弄?这猫是在看他的笑话吗?说来真蠢,自己这是患得患失了吗?真是的!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也会为了一个蠢人的挑拨而患得患失吗?


  可他的双手就像是与他自嘲的心在做对,不停将身前人越抱越紧。展昭在他怀里,静静的任由他宣泄般把自己桎梏,如果这样就能安慰,那这一丝丝入怀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这点身体上的疼痛就是他心里的感受吧。如果这样就能安慰,那这样的疼痛也让人温暖。


  两人静默了片刻,展昭抬起手来将白玉堂额前的散发拨了拨,露出他的额头,那里还有点点被酸灼后的伤痕,浅浅的痕迹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彻底消失了吧,但是他当时保护自己的那份震撼还清晰的留在心里。


  “展昭,我曾经梦到过你。”


  白玉堂的话在他耳边沉沉的响起,这下轮到展昭怔住了。


  “梦到过我?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白玉堂终于放开手,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点,使彼此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彼此。


  展昭歪过头,像个小孩子般笑的纯洁无辜,嘴巴里却说着调侃白玉堂的话:“哎呀,我竟然不知道玉堂对我的相思如此之深,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白玉堂被他这番早期恋爱剧中的台词般的说辞逗笑了,牵着他的手轻轻厮磨在唇边。展昭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亲昵,温暖的唇贴在手上时那份触感也早已让展昭也产生了深深的依恋之感。当心房打开时,那份贴近是相互的,说不上谁为谁改变了什么,这样甘之如饴的改变仿佛日出日落般天经地义,没有不甘,唯有满心欢喜。


  “虽然我很想评价你这小猫自我感觉真是良好,不过如果我可以让你感觉如此良好,希望可以永远让你保持如此。”白玉堂的笑容里带着满满的宠溺,那望着爱人的眼神仿佛陈年的醇酿,只是看一眼就会醉死在里面。


  这样的他并不常见,即便是独处之时,两人之间最多的状态也是让彼此放松的舒适惬意,这般赤LL的宠溺表现就算是在两人之间也是难得的。展昭知道,他不想让自己尴尬,两人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没有谁理所应当为了谁蛰伏,想要一起翱翔的人又怎么会让对方失了羽翼呢。不过眼下他倒是很享受对方的爱意与宠溺,酣畅淋漓的大战后可以和爱人缱绻在一处,不得不说是一种既新鲜又令人着迷的状态。


  “放心好了,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就会一直如此感觉良好的。”展昭将自己温暖动人的笑容展现给眼前这一人,他相信不管原因是什么,自己这样做一定也可以让对方开心起来,至少要让他感受到自己回应的心意。


  白玉堂眼中那化不开的浓浓情愫使他的眸子看来更加深邃迷人,被这样的眼眸注视,被这样桀骜的男子温柔以待,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展昭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闲,不去想明天,不去想敌人,甚至不去想一向被自己放在心上的征讨任务。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以什么都不想,他可以只做自己。


  “我刚刚说的做梦的事情,是在我认识你很久之前。”白玉堂的眸子转开,视线仿佛穿过了房间,投射到很久很远的时空中……展昭的视线注视着他的侧脸,他知道现在这人的话是说给自己,也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这是他隐藏了很久的心里话,既然他想说,那自己等着就是。


  你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来等待我,玉堂,我也会等你。


  此刻他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种等待仿佛已历经了千年,那是一种日日夜夜的沉淀、朝朝暮暮的安守,这样的等待并不寂寞,反而让人充满期待,期待有朝一日可以再相见。他不再说话,默默听白玉堂的轻喃。


  “第一次梦到你时,我还是个孩子……那个时候我跟着哥哥在宇宙中游荡,虽然日子很苦,可有哥哥保护,我一直过的还不错。就算我们没有钱,不停地在游荡,可我和哥哥之间所拥有的,才是最重要的。可后来,有一次在一艘宇宙商船上,哥哥和别人起了争执,为了保护年幼的我不受他们伤害,哥哥被他们……”


  说到此,白玉堂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的眼睛轻轻阖起,眉头却紧蹙着,从他微颤的睫毛,展昭知道他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展昭抬起手抚上白玉堂的胳膊,温柔的抚动着,安抚着他的情绪,他知道那人在面对一个让他一生都难以磨灭的痛苦时刻。稍停了片刻,白玉堂继续说道。


  “那个时候我应该是昏过去了吧,我不记得了,一点也想不起来。我只记得,就在那场纷乱的争斗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温柔的说‘玉堂……我在……’。很不可思议的,那时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寻声去找,然后我就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有芳草萋萋和浅淡的桃花,有个人穿着蓝衫站在桃花树下……我看不清他的脸,这么多年来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看到我过来,他伸出手,我也伸出手,可是我却怎么样也抓不到他的手……”


  白玉堂摇摇头,如墨的发丝在橘色的灯光下散发着暖暖的光。展昭依旧不说话,他知道那是一段回不去的过去,那是一段被白玉堂深藏起来,从不分享的过去,充满了他人生最初的苦痛。


  “我醒来时已经是一天后,那天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哥哥了。我不知道那个突然出现的如同梦境一样的存在算什么,我一度很迷茫,我不知道那时突然出现的幻想,究竟是因为失去哥哥太痛苦而产生的幻觉,还是一个真的为了帮我逃离苦痛而出现的迷境,因为那种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我以为我已经度过了一生……


  可是你知道吗展昭,最初我是有点恨你的!准确的说,我恨那个将我一下从真实带入虚幻的人,我觉得是他让我错过了和哥哥最后的时光,或许那个人就是死神!他的出现就是为了带走哥哥,他故意在我面前以那样的方式展现自己的力量,就是为了迷惑我……呵,好笑吗?可那时我就是这样想的。”


  白玉堂收回视线,好看的眸望向展昭。展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愣愣的微微张开嘴,又紧紧闭上,等着白玉堂继续说下去。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他从白玉堂的眸中读出了那份属于他的爱恋。不管曾经是什么,不管经历过怎样,现在这人是爱自己的。于是,展昭也坚定的回望向白玉堂,如果现在他要带自己重新经历一遍那些深藏的过往,那他一定会牵着他的手,与他并肩而立!


  “后来大哥来了,他帮我安葬了哥哥,又带我去了陷空城。那段时间我几乎夜夜都想梦到你,可那个梦境再也没出现过,直到后来我差不多十岁左右,你才再度出现。后来,我又梦到过你好几次,有时候是睡着后,就像晚上做梦一样,可有时候就像哥哥过世时一样,仿佛突然发梦,进入另外一个世界。所以我小时候,二哥经常关照我,很多时候他会把我带在身边,就是怕我突然发梦从什么地方摔下去。”


  说到这儿白玉堂浅浅的笑了一下,他的眼睛温柔的闪动几下,展昭知道他肯定是想到近在陷空城的大哥和那位远在帝都做卧底的二哥了。他从未想过白玉堂会这样将自己的过往讲给他听,那平和恬淡的语调里听不出苦痛的味道,可是展昭知道这是被时间沉淀过的结果,那些早已在心里扎根的伤痕不是那样容易愈合的。


  白玉堂又给他讲了几则自己的梦境故事,故事里的场景略有不同,有时是古城运河边,有时是宫宇亭台上,但主角不变的都是那个看不清长相,声音温柔的人……在一次次的追寻里,那个曾经怒气冲冲的小孩子也终于平和下来,他曾经迷惑于那个人的出现,不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为了蛊惑自己,可最终他觉得只要能见上那人一面,他就满足了。


  这时展昭才知道,原来白玉堂心中深藏着这样的秘密。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这是个不长也不短的故事,展昭听完后,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问道、


  “那你怎么知道那人就是我的呢?”


  “因为你的征讨檄文啊。”白玉堂托着腮,歪着头望着他,轻笑着回答道。


  “啊?”展昭一时没明白过来。白玉堂抬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


  “就是之前你以准将身份带兵前来征讨陷空城那次啊。”


  展昭想起,一向低调的自己被推到幕前,被迫对官方媒体发表征讨檄文的事情。对啊,那篇檄文本来就是帝国军的宣传,肯定会在全宇宙播发的。当时自己还被张龙他们笑,说这么年轻帅气的指挥官,这一下肯定要收到很多情书了。想来,情书没收到多少,收获了一只大耗子倒是真的。


  “所以,你才会来到我身边,这才是你会主动投诚的真正原因是吗?”


  一切谜团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嗯,是啊。”白玉堂托着腮依旧微微对他笑着,“那一刻,我心中的谜团豁然开朗,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白玉堂的话恰恰是前一刻自己心中所想。展昭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就是有种春雷声声中萌动般的感觉,有什么已经破土,在心房里隆隆的长大着。


  “你看到我的演讲,便认出我就是你梦里出现的人。可那个人你不是一直看不清吗?你确定自己不会搞错?”


  “绝对不会!展昭,那个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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